1999年的香港，三十几岁的马云一身普通，满脸“非主流”气质，挥着瘦削的手臂在向太家中滔滔不绝。我试图想象当时的画面——客厅里坐着向太和向华强，听着一个说话有着奇怪腔调的内地人讲什么“互联网”、“电子商务”，到底能不能听懂？那年代，香港人手机还习惯打给楼下的小贩，互联网听起来就像外星科技。就算马云把阿里巴巴的102年梦想讲得天花乱坠，对向太来说，只怕还不如投资一部周星驰的新电影来得实际。

有一句网络用语，说“人不会赚到自己认知之外的钱”。向太这次的经历，简直是这句话的活教材。听完马云的一大通高谈阔论，满脑子疑问就是“投资一家没听过的公司？听起来完全不接地气。”马云和她交流了整整一个下午到晚上，没提投多少钱，也完全没谈实实在在的回报。就像有个陌生人闯进你家，一直给你描绘未来世界，可却没说要你掏多少红包，你说这时候该怎么办？

其实马云当时拉投资真是“处处碰壁”。他在国内已经拉了18位联合创始人，总共凑了50万元，可想推开全球化的大门，等于拿着手电筒照太阳。1999年，没有人相信互联网能赚钱，更没人相信从杭州来的一个年轻人能颠覆生意模式。根据软银集团2023年的官方信息，孙正义在2000年给了马云2000万美元，随后高盛又跟着投资500万美元。当时以人民币计算，孙正义这一笔是史无前例的风投豪赌。要不是这两家巨头愿意吃螃蟹，阿里巴巴的故事说不定早已嘎然而止。

回过头向太和向华强那瞬间如果点头投个几百万美金，以2024年阿里巴巴约3000亿美元的市值计算（引自纳斯达克6月最新财报），当年那点钱现在能变成多少？就算不是暴富，也肯定不用站在镜头前直播带货。很多人笑说，向太错失了天降富贵，可在未来还未显现时，谁能洞察全貌？那年同期，李嘉诚之子李泽楷也因为没看懂腾讯，把股份清空了，至今公开承认后悔。这些商界巨擘在新事物面前，也只能凭运气和胆识。

说到这里，还有件特别有意思的事马云那天“只是讲”，没开口要钱。查阅1999年相关记录，马云其实已经习惯到各地做演讲，宣传互联网的未来。每月三次欧洲之旅，一周跑七个国家，这样的行程，不像专门拉投资，更像做品牌造势。向太的朋友圈，别说在香港，放在整个亚洲都能带动影响力。马云或许更希望借向太的面子打开知名度，而不是单纯把投资金额塞进合同。

“长相奇特，思想另类”，这是向太当年对马云的印象，对于绝大多数香港富豪来说，这种没“富贵像”的人确实不太可能让人信任。商界流传一句段子“鼻子大、颧骨高，才有老板命”，马云偏偏都不沾边。可偏偏，就是这样的“火星人”，用六分钟打动了孙正义——而那次见面，孙正义只说“不用再说了，钱我投！”这六分钟决定了后来三千亿美元的大公司，真是真人不露相。

今天回头看那些年被错过的机会，谁都难免唏嘘。就像考试时没按老师说的答题，事后回想只羡慕隔壁的状元。“认知”不仅仅是眼界，更是经历和时代的注脚。马云给向太上了一课，也让无数后来者反思别只看今天的主流，明天的世界未必还按老路走。想起那句话，“人永远赚不到认知以外的钱”，不禁让人感慨，每一次机会到来时，背后总有无数颠倒众生的故事在酝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