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场台风把防洪大坝冲成豆腐渣，总统却忙着开记者会。”

马科斯11月13日刚说完“他们不会过个好圣诞节”，65万人隔天就冲上街头，举着“马科斯辞职”的牌子堵了马尼拉主干道。画面里，有人把雨伞当喇叭喊口号，有人把口罩画成囚服给总统“定妆照”。同一天，莎拉在宿务市街头被记者围成铁桶，她一句“马科斯自己就能把自己送进监狱”，直接火上浇油。

这事的根子得从夏天说起。2025年台风季，雨水比往年猛三倍，结果全国1万项防洪工程像纸糊的一样，说塌就塌。调查组翻开账本一看，5450亿比索的工程款，一大半进了皮包公司的口袋。承包商莎拉·迪斯卡亚在听证会上挺淡定，她说自己名下有28辆豪车，9家建筑公司轮流投标，左手倒右手，钱就洗白了。网友听完炸了锅，把她的车牌号做成表情包，配文“洪水来了，豪车先走”。

马科斯当时急着灭火，9月11日签了第94号行政令，搞了个“基础设施独立委员会”，名字很长，动作很慢。眼看民众不买账，9月21日黎刹公园聚了1.3万人，喊得嗓子冒烟。马科斯的表弟、众议长马丁·罗穆亚尔德斯扛不住，当天辞职，成了第一个被洪水冲垮的高官。

莎拉和马科斯的梁子早就结下了。6月19日她突然甩手不干，把教育部长和反叛乱工作组副主席的位子全扔了。马科斯反手砍了她副总统办公室三分之二的预算，还翻出教育部“鬼魂食品包”的旧账，说莎拉任内有几百万份学生营养餐根本没发货，钱却蒸发了。莎拉直接回怼：“查我？先把大坝的窟窿补好。”

11月16日到17日的抗议，基督教会（Iglesia Ni Cristo）牵的头，60多万人穿着统一白T恤，像潮水一样漫过奎松市大道。组织方本来计划闹三天，第二天晚上宣布收工：“够了，总统耳朵该听出茧子了。”人群散了，但火把照片在社交媒体刷了一夜，把马科斯的支持率烧掉一大截。

莎拉这时候成了“反腐代言人”。11月17日她发视频，穿着最简单的黑衬衫，背景是办公室白板，上面密密麻麻贴着工程审计报告。她说：“总统要是真下决心，先把2025年预算案里那些猫腻揪出来，最高法院都质疑了，他还照签不误。”底下评论区一秒破万，有人贴出预算案第XX页的截图，红笔圈出可疑条目，配文“这里少了130亿，够修200个真大坝”。

马科斯发言人卡斯特罗急得跳脚，当天开直播回骂：“莎拉别装白莲花，教育部那堆烂账还没擦干净呢。”镜头前她举出一份2023年教育部审计报告，指着“资金缺口12亿比索”的红章，说“欢迎来算总账”。两边隔空对轰，网友吃瓜吃得比台风天还热闹。

最尴尬的是退役将军团体，本来保持沉默，11月18日突然发声明支持“彻底反腐”，还预告11月30日要再搞十万人的大游行。声明里没提莎拉，但配图是她视察灾区时卷起裤腿蹚水的照片，意思很明显：谁真干事，谁打嘴炮，群众心里有杆秤。

现在就看马科斯怎么接招。他承诺年底前“让人坐牢”，可调查组磨磨蹭蹭，连第一份完整报告都没交。莎拉那边不着急，11月19日低调去了达沃市，被拍到和基层教师吃路边摊，一碗10比索的面吃得津津有味，照片配文“省下的钱够买真钢筋”。小动作不断，民调却稳稳停在55%，比马科斯高出整整20个点。

洪水退了，政治洪水才刚开始。年底圣诞节，菲律宾人想收到的礼物很简单：别再让大坝塌第二次。谁能把这句话变成现实，谁就能在2028年大选的牌桌上坐庄。

马科斯现在最怕什么？怕莎拉下次直播时，直接甩出一份“总统签字批准的豆腐渣项目清单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