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山海关有事找本山,海南大少不信邪硬废徒弟,险些害的加代走不出东北
发布日期:2025-10-24 07:48 点击次数:81
“小宝,赏钱嫌少就撒野?沈阳地界上,还没人敢跟我刘勇这么横!”刘勇看着讨赏不成反翻脸的二人转演员,手里的现金“哗啦”甩在他脸上。
刘勇带杜成、加代等人去兴隆剧场接风,压轴演员小宝讨赏时嫌220块太少,不仅拒收还嘲讽他们“抠门”,杜成气不过踹了小宝,刘勇更是甩钱羞辱,最终杜成一脚打断小宝左腿。
小宝不甘心,找阜新的谢金满帮忙,谢金满带二十多人持大片刀、双筒喷子堵到老边饺子馆,扬言要废了杜成,双方对峙时刘勇直接把小宝扔到车轱辘下,逼得谢金满暂时退让。
本山大叔得知徒弟被打,让沈阳二把手马向东出面调解,刘勇给十万医药费暂平此事,但和本山的梁子已悄然结下。
可隔天本山却单独约刘勇去沈阳大饭店吃饭,他没提报仇的事,反而笑脸相迎,这背后究竟是要算旧账还是有其他打算?
01
1997年的沈阳,秋老虎还没褪尽,傍晚的风里带着点燥意。
刘勇开着一辆黑色奔驰,副驾坐着加代,后座是杜成和远哥,车窗外的街景飞快往后退——路边的烤串摊冒着白烟,穿跨栏背心的汉子光着膀子喝啤酒,收音机里飘出二人转的唱段,“正月里来是新年儿啊,大年初一头一天儿啊”。
“前面就到‘兴隆’二人转剧场了,”刘勇打了把方向,车停在剧场门口的马路牙子上,“这地儿是咱沈阳老场子,演员活儿地道,今天好好给你们接风。”
几个人下了车,杜成抻了抻阿玛尼外套,左右瞅了瞅:“这门脸儿看着不咋起眼,里头能热闹不?”
加代拍了他胳膊一下:“你别小瞧这地方,去年我来这儿,演员翻跟头能从台这头翻到那头,还能叼着花劈叉。”
远哥走在最后,手里攥着个保温杯,慢悠悠说:“热闹就行,我好多年没听二人转了,还是小时候在农村听的野台子。”
剧场门是两扇玻璃门,推开门就听见里头的锣鼓声,混合着观众的笑声和叫好声。
门口的售票员见了刘勇,赶紧站起来:“勇哥来了?前排留着您常坐的那桌呢,我这就领您过去。”
刘勇摆摆手:“不用,我们自己找。”
几个人穿过人群,走到最前排的方桌旁坐下。
桌子是红色的,边缘掉了漆,上面摆着四个搪瓷杯子,杯沿沾着点茶渍。
服务员过来倒茶,热水壶嘴“突突”冒热气,杜成凑过去闻了闻:“这是茉莉花茶?味儿挺正。”
大概等了十分钟,舞台上的锣鼓声停了。
一个穿花衬衫的主持人拿着铁皮话筒走上台,话筒有点劈音,他清了清嗓子:“各位老少爷们儿,晚上好!今天咱兴隆剧场,有绝活给大伙亮!先请咱的小演员,给大伙来段‘鹞子翻身’!”
话音刚落,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子翻着跟头跑上台,黑布鞋在台板上“啪嗒”响,翻到台中央时,突然双腿一劈,稳稳落在地上,台下顿时响起一片掌声。
杜成看得眼睛直亮,拍着桌子喊:“好!这跟头翻得利索!”
远哥也跟着鼓掌,凑到加代耳边小声说:“一会儿讨赏的时候多给点,这孩子不容易,这么小就出来卖力气。”
加代摸了摸兜,心里犯嘀咕——早上出门急,就揣了几百块现金,他掏出钱包翻了翻,确实只有两张一百的,还有几张十块的,“应该够了,实在不行再让小航去车上拿。”
白小航是跟在最后面的,他上车前喝了点白酒,这会儿坐在角落的椅子上,头一点一点的,快睡着了,脑袋时不时往旁边的马三肩膀上靠。
马三推了他一下:“别睡了,一会儿有好活儿。”
白小航揉了揉眼睛,嘟囔一句:“啥好活儿能有睡觉香?”
又过了半个钟头,台上的演员换了一波又一波——有唱《回杯记》的,有耍手绢的,还有俩人对口型逗哏的。
杜成笑得前仰后合,手里的茶杯都晃洒了水。
远哥起身:“我出去抽根烟,顺便上个厕所,你们先看着。”
刘勇也跟着站起来:“我陪你去,这地儿过道窄,别磕着。”
俩人刚走到门口,台上的锣鼓声又响了——压轴的小宝要上场了。
小宝穿了件蓝色的绸子衫,黑裤子扎在白袜里,踩着凳子“噌”地跳上台,先翻了两个空心跟头,落地时一个大劈叉,台下的掌声比之前更响。
小宝在台上唱了段《包公断案》,嗓子亮,吐字清楚,唱到高潮处还加了个“转帕”的绝活——一块红手绢在他手里转得像飞起来似的,最后“啪”地一下甩出去,正好落在第一排的桌子上。
唱完谢幕,小宝从台上跳下来,手里端着个红色的塑料盆,径直走向刘勇他们这桌。
他早瞅准了:杜成脖子上挂着金链子,加代手腕上是劳力士,远哥虽然走了,但外套搭在椅子上,一看就是好料子。
小宝走到杜成跟前,“扑通”单膝跪地,脸上堆着笑:“大哥,祝您财运亨通,身体硬朗,您看小弟这活儿,还入得了眼不?”
杜成愣了一下,才反应过来是讨赏,他摸了摸兜,脸有点挂不住——他平时出门都用信用卡,现金基本不带。
陶强和马三爷刚才跟着远哥出去了,他只能看向加代:“代哥,你那儿有现金没?”
加代赶紧掏出钱包,把两张一百的和几张十块的都放进盆里,一共220块:“兄弟,辛苦了,拿着买水喝。”
小宝低头一看盆里的钱,脸立马沉了,把盆往加代面前推了推:“大哥,您这也太抠了吧?您这手表都得好几万,就给这点?”
加代的脸也变了:“兄弟,我们是外地来的,不知道你们这儿讨赏的规矩,要是少了,你说个数,我们再补。”
“补?”小宝站起来,抓起盆里的钱,“啪”地塞到加代的衣领里,“这钱我不要了,您留着自己花吧!”
杜成的火“噌”就上来了,指着小宝骂:“你他妈狂什么?一个唱二人转的,跟谁俩横呢?”说着抬腿就踹了小宝一脚,小宝没防备,摔了个趔趄,盆也掉在地上,里面的零钱滚了一地。
加代赶紧拉杜成:“别动手,多大点事儿。”
又喊白小航:“小航,醒醒!去我后备箱把钱包拿过来,里头有现金!”
白小航揉着眼睛站起来,迷迷糊糊往外走:“钱包在哪?黑色的那个?”
“对,就在副驾底下!”加代应道,又转向小宝:“兄弟,等会儿给你拿一万,这事就算了,行不?”
可杜成还在气头上,甩开加代的手:“给什么一万?给他三百都多!”
小宝摸着被踹的大腿,指着杜成喊:“你们等着!这剧场是我师傅开的,你们敢打我,我师傅饶不了你们!”说着就往后台跑,没一会儿,从里面冲出来五六个人,手里都攥着胳膊粗的大木棒,“谁刚才打我兄弟?”
加代赶紧挡在杜成前面:“误会,都是误会,我们这就补钱。”
“误会个屁!”一个高个子举着木棒,指着加代,“是不是你踹的?”
杜成往前一站:“是我踹的,怎么着?你们还想动手?”
高个子刚要举棒,就听见门口传来一声吼:“住手!”
众人回头一看,刘勇和远哥回来了,后面还跟着陶强和马三爷。
刘勇走到跟前,扫了眼地上的木棒,又看了看小宝:“怎么回事?我不在这儿一会儿,就闹起来了?”
小宝一见刘勇,眼睛都直了——他在沈阳混,哪能不认识刘勇?他赶紧堆起笑:“勇哥,是您啊!这几位大哥打我,还不给赏钱。”
刘勇没理他,转头问加代:“到底咋回事?”
加代把事情说了一遍,刘勇一拍脑门:“嗨,都怪我忘了说,我包里有三万现金,就放你椅子上了。”
说着走到椅子旁,拿起自己的黑色皮包,拉开拉链,抽出一沓沓的现金,“哗啦”一下甩在小宝脸上:“这点钱够不够?不够再给你拿!”
现金砸在小宝脸上,又掉在地上,红色的钞票散了一地。
小宝的脸涨得通红:“勇哥,您这是羞辱我!我是凭本事吃饭,不是要饭的!”
“羞辱你怎么了?”刘勇眉头一皱,喊宋建飞,“建飞,把这剧场给我砸了!”
宋建飞从外面跑进来,手里拎着个铁锤:“好嘞!”
小宝一看这架势,急了:“刘勇,你敢砸我师傅的场子?我师傅可是本山大叔!”
刘勇冷笑一声:“本山大叔怎么了?在沈阳,我刘勇想砸的场子,还没人拦得住!”
白小航这时候拿着钱包回来,一看这阵仗,把钱包往桌上一扔,从腰里抽出一把大尖刺:“勇哥,别跟他废话,直接动手!”
小宝的那几个兄弟一看白小航手里的尖刺,都往后退了退——尖刺是不锈钢的,足有半尺长,闪着寒光。
小宝还在硬撑:“你们敢动手,我就给我师傅打电话!”
“你打啊!”杜成走过去,一把揪住小宝的衣领,“我倒要看看,你师傅来了,能不能保得住你!”说着就把小宝往舞台边拽,“刚才你不是挺横吗?再横一个试试!”
白小航跟过去,按住小宝的胳膊,杜成抬起脚,对着小宝的左腿“啪啪”踹了两脚。
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小宝惨叫起来:“我的腿!断了!”
刘勇走过来,看了眼小宝的腿,对杜成说:“行了,别打了,一会儿真出人命了。”
又对小宝说:“这钱你拿着,去医院看腿,以后别再这么狂了。”
小宝抱着腿,疼得眼泪都出来了:“你们等着,我师傅不会放过你们的!”
02
刘勇带着加代、杜成一行人离开剧场,往道北市场的老边饺子馆去。
车开在路上,杜成还在气头上:“那小子就是欠收拾,给点颜色就开染坊。”
加代叹了口气:“也怪咱们,一开始没给够赏钱,不过他也太狂了,不该那么说话。”
远哥坐在后座,喝了口保温杯里的水:“行了,事儿都过去了,别再提了,一会儿吃饺子,我请客。”
刘勇笑了:“远哥,哪能让你请客?到了沈阳,我做东。”
老边饺子馆是沈阳的老字号,晚上七八点正是热闹的时候。
几个人走进店里,服务员赶紧迎上来:“勇哥,还是老位置?”
“对,给我们整个大包间,”刘勇说,“再上个酸菜猪肉、三鲜、鲅鱼的饺子,各来三斤,再来几个硬菜。”
服务员应着去了,几个人走进包间,包间里有张圆桌,能坐十个人,墙上挂着东北八大怪的年画。
马三把外套脱下来搭在椅背上,说:“刚才在剧场,可把我吓坏了,我还以为要打起来呢。”
白小航嗤笑一声:“就那几个人,不够我打的。”
陶强靠在椅背上,摸了摸腰里的6+4手枪:“以后出门,还是得带着家伙,不然遇事不方便。”
没一会儿,饺子和菜就端上来了——一盘锅包肉,一盘溜肉段,一盘酱骨架,还有一盘拍黄瓜。
刘勇拿起酒瓶,给每个人倒上白酒:“来,走一个,庆祝咱们今天没吃亏。”
几个人端起酒杯,“碰”的一声碰在一起,杜成喝了口酒,夹了个饺子:“这饺子真好吃,比北京的饺子馆地道。”
远哥吃了个鲅鱼饺子,点点头:“确实不错,鲜得很。”
吃到一半,远哥放下筷子:“我吃饱了,先回酒店,你们接着吃,杜成要是想玩,就让刘勇带你们去。”
刘勇起身:“我送你回去?”
“不用,我自己打车就行,”远哥摆摆手,拿起外套,“你们玩得开心点。”
远哥刚走没十分钟,包间的门突然被“哐当”一脚踹开。
二十多个人涌进来,手里都拿着家伙——有大片刀,有钢管,还有两把双筒喷子,黑黝黝的枪口对着桌子。
为首的是谢金满,他穿着件黑色夹克,头发乱糟糟的,指着杜成喊:“谁是杜成?给我站出来!”
杜成放下筷子,站起来:“我就是杜成,怎么了?”
“你把我兄弟小宝的腿打断了,还敢在这儿吃饺子?”谢金满往前走了一步,喷子的枪口对着杜成的胸口,“今天我就要废了你!”
加代赶紧站起来,挡在杜成前面:“兄弟,有话好说,别动不动就拿枪。
小宝的腿,我们已经给了医药费,这事可以商量。”
“商量个屁!”谢金满身后的一个小子喊道,“把他腿打断,给小宝报仇!”
白小航“噌”地站起来,从腰里抽出大尖刺:“你们谁敢动?试试!”
陶强也摸向腰里的枪,手指扣在扳机上,眼神盯着谢金满:“把枪放下,不然我开枪了!”
谢金满看着陶强的手,有点犹豫——他知道陶强手里是真枪,不是玩具。
就在这时,小宝坐着轮椅,被两个小弟推了进来,他的左腿打着厚厚的石膏,脸上还有几道玻璃碴子划的小口子。
“金满哥,就是他!”小宝指着杜成,声音都在发颤,“把他的腿也打断!”
谢金满深吸一口气,举起喷子:“今天谁也别想走!”
刘勇这时候才慢悠悠地站起来,他刚才一直在吃饺子,没说话。
他看着谢金满,语气平淡:“谢金满,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
谢金满愣了一下,仔细看了看刘勇:“你是……沈阳刘勇?”
“知道是我,还敢来这儿撒野?”刘勇走到谢金满跟前,“小宝的事,是他先不对,我们已经给了医药费,你要是识相,就带着你的人走,不然,我让你今天走不出这个饺子馆。”
谢金满的脸色变了变,他在阜新混,早就听说过刘勇的名声——刘勇手下有“四大金刚”,宋建飞、董铁岩、吴敬明、白小航,个个能打,还有枪,在沈阳没人敢惹。
“勇哥,我是看在小宝师傅的面子上才来的,”谢金满的语气软了点,“小宝说他师傅是本山大叔,你要是不给个说法,本山大叔那边,我不好交代。”
刘勇冷笑一声:“本山大叔?我跟他认识,这事我会跟他说,不用你管。
你现在带着你的人走,不然,我让吴敬明去砸你的场子,你信不信?”
谢金满还在犹豫,小宝突然喊:“金满哥,别听他的!他就是吓唬你!今天不废了杜成,我咽不下这口气!”
谢金满被小宝这么一激,又硬气起来:“勇哥,今天这事,我必须给小宝一个交代,要么你让杜成自断一条腿,要么我动手!”
刘勇的眼神冷了下来,喊宋建飞:“建飞,把家伙拿出来!”
宋建飞从外面跑进来,手里拎着两把大沙喷子,扔给白小航一把:“勇哥,外面的兄弟都准备好了,随时能动手!”
谢金满的手下一看这阵仗,都往后退了退——外面至少有五十个人,手里都拿着家伙,把饺子馆围了起来。
“谢金满,我再给你一次机会,”刘勇说,“走还是不走?”
谢金满咬着牙,没说话。
就在这时,他兜里的手机响了,是小宝的师哥小林打来的。
他接起电话:“喂,小林?”
“金满,你在哪呢?小宝说你去老边饺子馆了?”小林的声音很着急,“你赶紧回来!别跟刘勇硬碰硬,他不好惹!”
“我知道他不好惹,但小宝的腿断了,我不能就这么走了!”谢金满说。
“你傻啊!”小林喊,“本山师傅知道这事了,让你别冲动,他会处理!你要是跟刘勇打起来,咱们都没好果子吃!”
谢金满愣了一下,挂了电话,看着刘勇:“勇哥,今天看在本山师傅的面子上,我走,但这事没完!”
“没完?”杜成走过来,“你还想怎么样?”
刘勇拦住杜成:“让他走,以后的事以后再说。”
谢金满带着人往外走,小宝还在喊:“金满哥,别放他们走!”
谢金满没理他,推着小宝的轮椅就往外走。
刘勇看着他们的背影,对宋建飞说:“盯着点他们,别让他们搞小动作。”
03
刘勇一行人吃完饺子,往外走的时候,发现谢金满的人还在门口的马路上等着——十几辆面包车停在路边,车灯亮着,照得路面发白。
“勇哥,他们还没走,”白小航摸出大尖刺,“要不咱们跟他们拼了?”
刘勇摆摆手:“不用,他们不敢动手,就是想吓唬咱们。”
几个人刚走到车旁,谢金满就带着人围了上来,这次他手里没拿枪,而是拿着一根胳膊粗的实木棒子:“刘勇,本山师傅让我跟你谈,小宝的腿不能白断,你得给个说法。”
“说法?”刘勇靠在车身上,点了根烟,“我已经给了医药费,还要什么说法?”
“至少得让杜成给小宝道歉,再赔十万块!”谢金满说。
杜成笑了:“道歉?赔十万?你做梦!”
谢金满的火又上来了,举起棒子就要打杜成,陶强一把抓住他的手腕:“你敢动一下试试!”
双方又僵持起来,宋建飞带着五十多个兄弟从后面过来,手里都拿着大片刀和钢管,把谢金满的人围在了中间。
“谢金满,你别给脸不要脸,”刘勇吸了口烟,把烟蒂扔在地上,用脚踩灭,“再不走,我就不客气了!”
谢金满看着周围的人,知道打不过,只能硬撑:“刘勇,你别狂,本山师傅已经给马向东打电话了,马向东马上就来,到时候有你好受的!”
刘勇嗤笑一声:“马向东?他来了又怎么样?在沈阳,我刘勇还没怕过谁!”
说着,刘勇让人把小宝从轮椅上拽下来,扔到自己的车轱辘底下:“谢金满,你要是再不走,我就让车压过去,让小宝彻底没腿!”
小宝躺在车轱辘底下,吓得浑身发抖:“别压我!我错了!勇哥,我错了!”
谢金满一看这架势,急了:“刘勇,你别伤害小宝!有话好说!”
“好说?”刘勇走到车旁,对杜成说:“杜成,去开车,轰油门,让他听听声儿。”
杜成点点头,钻进驾驶座,发动汽车,发动机“嗡嗡”响起来,车轱辘微微震动,小宝吓得哭了起来:“我再也不敢了!勇哥,放我出去!”
就在这时,刘勇的手机突然“铃铃铃”响了起来,他掏出手机一看,屏幕上显示“马向东”。
刘勇接起电话,语气随意:“老马?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,有什么事?”
电话那头的马向东刚从床上爬起来,声音还带着睡意:“刘勇,你在哪儿呢?本山给我打电话,说你把他徒弟的腿打断了,还把人扔车轱辘底下了?”
“是有这么回事,”刘勇说,“他徒弟先找事,我才动手的。”
“你别跟我废话,”马向东的语气严肃起来,“你现在在哪儿?我过去看看,别把事闹大了。”
刘勇报了地址,挂了电话,对谢金满说:“马向东马上就来,有什么事,等他来了再说。”
谢金满松了口气,他知道马向东是沈阳的二把手,刘勇再狂,也得给马向东面子。
大概二十分钟后,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开了过来,马向东从车上下来,穿着件灰色的夹克,头发有点乱。
他走到刘勇跟前:“刘勇,你这是干什么?把人放出来!”
刘勇笑了笑:“马局,你来了,不是我不放他,是他先找事,我这是给他个教训。”
“教训也不能这么教训!”马向东走到车轱辘旁,让手下把小宝拉出来,“小宝,你也别闹了,这事我来调解。”
小宝抱着腿,哭着说:“马局,我的腿断了,他还让车压我!”
马向东皱了皱眉,对刘勇说:“刘勇,你给小宝赔点医药费,再道个歉,这事就算了,别跟本山闹僵了,大家都是朋友。”
刘勇摇摇头:“马局,道歉不可能,医药费我已经给了,再给十万,这事就算了。”
马向东看向谢金满:“你们看怎么样?”
谢金满看了看小宝,小宝点点头:“行,十万块,这事就算了。”
刘勇让宋建飞从包里拿出十万块现金,递给谢金满:“拿着钱,赶紧走,以后别再找事。”
谢金满接过钱,扶着小宝上了车,带着人离开了。
马向东看着他们的车走远,对刘勇说:“刘勇,以后别这么冲动,本山的面子还是要给的,不然以后麻烦多。”
刘勇点点头:“知道了马局,下次我注意。”
马向东拍了拍刘勇的肩膀:“行了,时间不早了,我回去了,你也早点休息。”
马向东走后,杜成说:“勇哥,就这么放过他们了?”
刘勇笑了:“不然还能怎么样?马局都来了,给个台阶就下吧,以后他们不敢再来找事了。”
几个人上了车,往酒店开去。
车窗外的沈阳夜景渐渐模糊,刘勇靠在椅背上,心里琢磨着——这事虽然解决了,但跟本山的梁子算是结下了,以后说不定还有麻烦,得早做准备。
04
第二天上午,刘勇还在酒店睡觉,手机就响了,是本山大叔打来的。
刘勇接起电话:“本山大叔,您找我?”
“刘勇,你昨天把我徒弟的腿打断了,还让马向东去调解,”本山的语气很平静,“中午有空没?出来吃个饭,聊聊这事。”
刘勇想了想:“行,大叔,您定地方。”
“就去‘沈阳大饭店’,中午十二点,”本山说,“就咱们俩,别带其他人。”
挂了电话,刘勇起床洗漱,心里琢磨着本山找他的目的——是想报仇,还是想和解?
中午十一点半,刘勇开车到了沈阳大饭店。
饭店门口停着很多车,服务员见了刘勇,赶紧迎上来:“勇哥,本山先生在二楼包间等您。”
刘勇点点头,上了二楼,推开包间门,本山正坐在桌旁喝茶,穿着件灰色的中山装,头发梳得很整齐。
“勇哥,来了,坐,”本山指了指对面的椅子,“服务员,给勇哥倒杯茶。”
刘勇坐下,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茶:“本山大叔,昨天的事,是我冲动了,您别往心里去。”
本山笑了笑:“我知道小宝那孩子不懂事,讨赏的时候太狂,该教训,但你下手也太重了,把他的腿打断了,他至少得养三个月。”
“大叔,我已经给了十万块医药费,”刘勇说,“要是不够,我再补。”
“钱不是问题,”本山摇摇头,“我找你,是想跟你说,以后在沈阳,咱们互相照应,别因为这点小事闹僵了。我知道你在沈阳的势力大,但我在辽宁的人脉也不少,真闹起来,对咱们都没好处。”
刘勇点点头:“大叔,您说得对,以后咱们互相照应,有什么事,您尽管找我。”
本山端起茶杯:“来,走一个,这事就算过去了。”
刘勇端起茶杯,跟本山碰了一下:“谢谢大叔理解。”
服务员端上菜来,都是东北的特色菜——小鸡炖蘑菇、猪肉炖粉条、地三鲜。
本山给刘勇夹了块鸡肉:“尝尝,这小鸡是农村散养的,味道不错。”
刘勇尝了一口:“确实好吃,比酒店的地道。”
俩人边吃边聊,从沈阳的二人转市场聊到生意上的事。
本山说:“我最近想在沈阳开个大点的二人转剧场,到时候开业,还得请你过来撑场面。”
刘勇笑了:“没问题大叔,开业那天我肯定来,再给您带点兄弟,保证没人敢闹场。”
吃完饭,本山说:“刘勇,小宝那孩子年轻,不懂事,以后你多担待点,别跟他一般见识。”
“放心吧大叔,”刘勇说,“以后他要是有什么事,找我帮忙,我肯定帮。”
俩人走出饭店,本山握着刘勇的手:“以后常联系。”
“好,大叔,您慢走。”刘勇说。
看着本山的车走远,刘勇心里松了口气——跟本山和解了,以后在沈阳的麻烦就少了。
他掏出手机,给加代打了个电话:“代哥,中午一起吃饭,我跟本山和解了。”
05
刘勇和加代、杜成、远哥等人在沈阳玩了三天,每天要么去吃特色菜,要么去逛景点。
杜成对沈阳的二人转着了迷,又去了几家剧场,每次都给演员不少赏钱,再也没闹过冲突。
第四天,远哥要回北京,刘勇开车送他去机场。
路上,远哥说:“刘勇,这次在沈阳,谢谢你照顾,以后有机会,来北京玩,我请你。”
刘勇笑了:“远哥,客气了,咱们是兄弟,互相照顾是应该的。”
到了机场,远哥下了车,拍了拍刘勇的肩膀:“以后有事,给我打电话,在北京,我还能帮上点忙。”
“好,远哥,一路顺风。”刘勇说。
看着远哥走进机场,刘勇开车回市区。
刚走没多远,手机响了,是宋建飞打来的:“勇哥,小宝给你打电话了,说想跟你道歉。”
刘勇愣了一下:“让他打我手机。”
没过多久,小宝的电话打了过来,他的声音还有点虚弱:“勇哥,对不起,上次是我不对,不该跟您横,您大人有大量,别跟我一般见识。”
刘勇笑了:“小宝,知道错了就好,以后好好唱二人转,别再那么狂了。”
“知道了勇哥,”小宝说,“等我腿好了,想请您吃饭,给您赔罪。”
“行,等你腿好了再说。”刘勇挂了电话,心里觉得挺欣慰——小宝这孩子,总算懂事了。
回到公司,刘勇把宋建飞、董铁岩、吴敬明、白小航叫到办公室:“上次跟本山的事,已经和解了,以后咱们在沈阳,要低调点,别再随便惹事,把生意做好。”
“知道了勇哥,”宋建飞说,“以后我们会注意。”
接下来的几个月,刘勇的公司做得风生水起,又开了几家分公司,在沈阳的名气越来越大。
本山开新剧场的时候,刘勇带了一百多个兄弟过去撑场面,剧场开业很顺利,没任何人闹场。
小宝腿好后,真的请刘勇吃了饭,饭桌上,小宝一个劲地给刘勇敬酒,感谢他手下留情。
刘勇也劝他:“好好唱二人转,以后有机会,让本山带你上更大的舞台。”
后来,小宝真的被本山带上了春晚,成了小有名气的二人转演员。
每次回沈阳,他都会去看刘勇,俩人成了朋友。
1998年春节,刘勇带着家人去北京过年,顺便去看远哥。
远哥请他吃了顿北京烤鸭,俩人聊起去年在沈阳的事,都笑了。
“那时候真险,差点跟本山闹僵,”刘勇喝了口酒,“现在想想,还是和解好,互相照应,比互相拆台强。”
远哥点点头:“可不是嘛,做人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,你这点做得好。”
春节过后,刘勇回沈阳,继续做他的生意。
他再也没像以前那样随便动手,而是用更成熟的方式处理问题,生意越做越大,成了沈阳有名的企业家。
很多年后,有人问刘勇,当年最难忘的事是什么,他总会想起1997年那个秋天——在二人转剧场跟小宝的冲突,在饺子馆跟谢金满的对峙,还有跟本山的和解。
他说:“那件事让我明白,做人不能太狂,有时候退一步,能少很多麻烦。”
